约7400字。一个梦魇的世界——论卡夫卡象征的艺术特征
浙江省富阳市场口中学   肖钢
现代派作家卡夫卡的作品自问世以来，其间弥漫于作品中那种梦魇般的气氛，光怪陆离的变形形象，一直都是个谜。人们试图从宗教、哲学、心理学等方面去探寻答案，最终只是众说纷纭。其实卡夫卡的创作是个宏大而深邃的工程，它给人的那种神秘不可知的感觉，不过是外观和表象罢了。须知，卡夫卡对现实的理解从来不通过对生活现象的逼真描写，而是借助一系列象征符号，显示出来的 ，即运用了象征手法。
现代派的象征手法不同于传统的象征。象征是“文艺创作中的一种表现手法，指通过某一特定的具体形象以表现与之相似或相近的概念、思想和情感。”在传统的象征中，它所用的象征物与被象征物之间一般有明显的相似之处，寓意比较明显稳定。喻体与寓意也是一一对应的，如白色象征纯洁，玫瑰象征爱情等。而现代派的象征则往往把毫无关系的事物拉在一起，寓意朦胧深远乃至晦涩难懂。它不是用来表达某种明确稳定的思想概念，而是借有声、有色、有形的物象来暗示人内心细微的心绪波动，瞬间的印象或飘忽不定的幻觉，而往往在一种喻体中蕴含了模糊不清的多层次喻意。就是这种对感应、暗示、契合的推崇，使象征变得神秘与不可知。作品由此构筑了一个梦魇的世界。
卡夫卡强调以主观真实去取代客观世界的真实，所以在作品中他普遍采用了象征手法。象征包含了隐喻与暗示。卡夫卡在其作品中编织了一系列的隐喻与暗示：如《乡村医生》中那个少年的伤口，《在法的门前》的对话，《判决》中紧张的父子关系，《中国的长城》中的长城等都用了隐喻。而《城堡》中神秘的城堡，《审判》中漫无边际的诉讼过程，《在流放地》的杀人工具，《变形记》格里高尔变成了大甲虫等都用了暗示。
无论是隐喻还是暗示，卡夫卡都是借助于这些象征符号，表达他的创作主题：现代人的困惑。而“卡夫卡的困惑①”。较之任何现代主义作家都更为彻底，更带有难以解脱的性质。这也是构成“卡夫卡式”的重要原因之一。 
那么，卡夫卡的 象征又有怎样的艺术特征呢？
一、象征物的变形、扭曲及动物化
由于资本主义国家人和社会的异化不断的加深，因此在现代派作家的笔下，现实中很多的事物是被“扭曲”了，“变形”了的。卡夫卡对此曾这样解释过：“我们的艺术是被真理弄得眼花缭乱的存在，那照在畏缩的怪脸上的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