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3届高考语文复习:小说专题训练21(3份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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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届高考语文复习-小说专题训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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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届高考语文复习:小说专题训练——一意象.docx
小说专题训练-----意象
一、阅读下面的文字,完成下面小题。
风景树
朱道能
当柱子提着两瓶好酒去看望几年没有来往的幺爷时,一村人都把脖子抻得像大白鹅似的。
“砰——砰”,幺爷院里突然传来两声玻璃的爆响。不一会儿,柱子跑出门,脸紫得像个茄子:“你个老东西,就跟树过一辈子吧!”
一村人都明白,爷俩一定是为卖银杏树的事杠上了。
据幺爷讲,这棵银杏树是他爷爷的爷爷的爷爷……栽下的。只听这银杏湾的名字,就知道它早已是一村人的风景了。夏日,郁郁葱葱的树冠,犹如一把绿色大伞,撑起一片阴凉。一村老少,便惬意地坐在树下,大人闲聊,小儿绕树嬉戏。待到深秋,树下便是一地金黄。村人就捡拾回去,好生收藏。有长癣生疮的,熬水一洗;有破皮流血的,揉碎一按;有血高晕眩的,泡茶一饮……常有人谢幺爷。他听了,一摆手:都是托先人的福哩!
眼下有人出高价,要买幺爷这棵银杏树。谁呢?就是村长大军。
大军原本在城里当老板开公司。后来作为有经济头脑的能人,被招贤回乡,当上了村长。
大军一上任,立即带来一个致富项目:卖风景树。
所谓风景树,就是漫山遍野的松树、柏树、杉树什么的。只要连根刨起,缠上草绳,运到城里一栽,就变成城里人的风景了。
一时间,寂静的山林里,野鸡惊飞,山兔乱窜。
再聚到银杏树下,村人的话题便出奇地一致:谁谁又卖了多少棵树,谁谁又挣了多少钱……正说得热闹,一直闷坐一旁的幺爷,冷不丁冒出一句:“一群败家子!”村人面面相觑,然后讪着脸散去。
大军却常来,尽管问候十句,幺爷也难“嗯”上一声。
……
小说专题训练-----场景
一、阅读下面的文字,完成下面小题。
我们这十年
她们穿着同样的衣饰,在同样的音乐下同时跳《水月洛神》中甄宓独舞名场面,沈佳艺体态之美,动作之利落,爆发力之强,控制之精准,简直是力与美结合,抑扬顿挫,精美绝伦。而易文艳相形见绌,越跳越不自信,动作越发局促、欠缺。
曾导的注意力只在沈佳艺身上,兴奋溢于言表,她跟随沈佳艺的移动在场边游走,目不转睛地凝视沈佳艺,嘴里给沈佳艺打着节拍,不时去掌喝彩,没有向易文艳这边投来一瞥。
易文艳的好朋友陈冉也站在场边,手持DV录制女主角排练场面。
沈佳艺上步同肩宽,发力蹬地,往上吸腿,手打开,直走立圆,跳出她日后成为经典动作的“点步串翻身连续六个绞腿蹦子”,叹为观止。
易文艳就在此处按下停止键,她无法复制沈佳艺的动作,跟上沈佳艺的节奏。曾导甚至没注意到易文艳跳不下去了,她全神贯注于沈佳艺,为她的举手投足屏息。沈佳艺完成连续六个绞腿蹦子直走立圆、伏在地板的瞬间,曾导情不自禁一声大喊:“成了!”鼓掌奔向场中央。“精彩绝伦!难以置信!”
易文艳也鼓掌喝彩。但陈冉凝视DV屏幕,从屏幕里发现易文艳眼底的落寞,表情流露出一丝沮丧。
陈冉视线离开DV屏幕,投向易文艳,被周顾的易文艳察觉到陈冉投向自己的目光,回望过去。两人对视,心有戚戚。
陈冉关闭DV,走到易文艳身前,小艳仰面躺倒,胸前练功服、水袖领口腋下全被汗湿透,脸和头发水洗过一样。
陈冉伸手想拉小艳起身:“站起来,重新来过。”易文艳盯着天花板,失神地说:“让我一人待会儿。”
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,易文艳在B角和群舞之间来回跳动,除了吃饭睡觉,所有时间都在排练,一天一天咬牙苦撑,撑过那些无论怎样努力依然技不如人的日子。
陈冉见证了整个过程。
这一天很晚了,易文艳才回到宿舍,睡得迷迷瞪瞪的陈冉被弄醒,翻身入睡。
不知过多久,陈冉再翻回身,睁眼醒来,吓一跳,易文艳盘腿坐在她床上,如一尊雕像,一动不动。
陈冉睁大眼,望着小艳身影,轻声问:“不睡?”易文艳坐在黑暗中:“睡不着……”陈冉坐起身:“每天那么辛苦……”
易文艳声音很轻:“有什么用啊?怎么跳都是个‘鸡头’……”陈冉不知如何
……
小说专题训练----意识流手法
一、阅读下面的文字,完成下面小题。
文本一:
流浪人,你若到斯巴……
[德]海因里希•伯尔
汽车停下来后,只听见车外有人喊道:“把死人抬到这里来!其他人抬上楼,抬到美术教室去!”
不过我还没有死,我是属于“其他人”里面的。他们抬着我上了楼梯。先经过一条长长的过道,这里的墙壁刷成绿色,两扇门上都挂着搪瓷小牌,写着“一年级甲班”和“一年级乙班”。两扇门之间挂着费尔巴哈的《美狄亚》;随后,经过挂着“二年级甲班”和“二年级乙班”牌子的门口,这两扇门之间挂着《挑刺的少年》。而楼梯间里,墙壁刷成黄色,墙上顺序挂着一幅幅画像:从大选帝侯到希特勒……
这一切从我眼前匆匆掠过。也许这一切都是幻觉;我在发高烧,浑身上下到处都疼。我的心脏也发狂似的乱跳。人发高烧时什么东西不会在眼前显现呢!
我不禁再往左边看去,又看见了门上的小牌子:“九年级甲班”“九年级乙班”。两扇门之间挂着金黄色镜框,我从中只看得见尼采的小胡子和鼻子尖,因为有人把画像的上半部用纸条贴上了,上面写着:“简易外科手术室”……
“假如现在,”我闪过一个念头,“假如现在是……”但是多哥的大幅风景画,现在已经出现在我眼前了。画面前端,是画得十分逼真的大串香蕉,在右边那串中间一只香蕉上,我看见涂了些什么玩意儿,莫非这是我自己干的……
但这时有人拉开了美术室的大门,我被人从宙斯像下摇摇晃晃地抬了进去。
“这一切都不是证据。”我心想。毕竟每一所文科中学都有一间美术教室,都有刷成黄色和绿色的走廊;就连一年级甲、乙两班之间的《美狄亚》和九年级甲、乙两班之间尼采的小胡子,也不能证明我现在是在自己的母校。而且可以肯定,一时心血来潮在香蕉上写上“多哥万岁!”①的不会就是我一个。此外,也可能是我在发烧,我在做梦。
这不可能是真的,我这样想。再说,你毫无感觉,除了眼睛以外,其他感官都已失去了知觉;感觉没有告诉你,现在你是在自己的学校里,在你三个月前刚刚离开的母校里。
我闭着眼睛把这一切又回味了一遍,一个个场面像电影镜头那样掠过脑际。透过遮光窗帐,我看见了熊熊大火。是的,城市在燃烧。